黑龙江中医药大学-嘿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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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青岛(山东)大学的教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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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akarshan
时间:
2015-10-12 08:36
标题:
国立青岛(山东)大学的教授们
国立青岛(山东)大学的教授们
□巩升起
日前,山东大学青岛校区建设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明年夏天开始招生。届时,即墨学生在家门口就可以上重点大学。作为全国一流学府,山大青岛校区落户即墨,提升了我市文化层次。上世纪三十年代国立青岛(山东)大学期间,闻一多、梁实秋、老舍、沈从文……名家云集。期待不久的将来,鳌山湾畔的山大教授们续写更精彩的华章。
国立山东大学文学院师生合影。
从国立青岛大学诞生到国立山东大学因战争之故而迁出青岛这一段历史时期(三十年代),闻一多、梁实秋、老舍等一批文人大家在青岛展开了丰富多彩的教授、研究与创作活动,他们赋予了这座近代开埠以来素无多少文化根基的城市以博大和深邃。
闻一多:给城市注入诗意
诗人、学者、斗士是三种身份,在闻一多身上结合成一个人。1930年,应杨振声之聘,闻一多来到青岛,出任国立青岛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中文系主任。期间,破格录取臧克家入读,显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胆识。1932年,他从青岛转赴清华大学任教。两年之间,他以浪漫诗人和古典文学史学者所特有的精神气质为青岛注入了诗意。
在青岛,他留下的唯一诗作是1931年写成的《奇迹》。这是一部带有文学与自我觉醒价值的作品,有一种神光内敛的唯美格调。徐志摩说“闻一多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出了‘奇迹’”。
在青岛的闻一多,虽然依旧是新月派主将,但已开始告别唯美的耽溺,转而沉潜于古典文学研究,探索着《诗经》、《楚辞》和唐诗的奥秘。
“沉潜”是青岛时期闻一多的主要精神特征,他实现了从诗人到学者的转换。
梁实秋:重启莎学东方之门
梁实秋是和闻一多一起来青岛的,不过离开得较晚,多待了两年。
他是跨青大与山大两个时期的人物,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他与闻一多及其助手陈梦家、沈从文、女诗人方令孺、孙大雨等同为新月派人物,使青岛一时演为新月派的桥头堡,处于各种文学与历史目光的交汇点上。也正因此,鲁迅戏言青岛是“梁实秋教授传道的圣境”。可推演的时空中,新月派青岛也成为一个文化符号。
不过,人们更多感念的是梁实秋的另一青岛功行:1930年,应胡适之约,着手传译莎士比亚,重启莎学的东方之门。
在性情上,梁实秋与青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吻合,淡远而优雅。他看重青岛的“君子国”品质,谓此“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的地方是天下无二的理想安居之所。
晚年,他让女儿专程来青岛寻访旧迹,特意取回一瓶青岛海沙,念念不忘青岛和青岛的故人们。
赵少侯:以翻译家身份出现
1930年8月国立青岛大学甫一诞生,赵少侯即来校任教,直到1937年春,是几乎贯穿战前大学全程的人物。七年之间,他习惯了青岛的生活,然而1937年春天的校园风波迫使他离开青岛。他有很深的法语造诣,所开设的法文课很受欢迎,连老舍都忍不住跟着学,而且还要按时交作业。
在青岛,赵少侯开启了他的跨语言传译之路,开始以一名翻译家的身份出现。他的译作有《迷眼的沙子》、《羊脂球》、《项链》、《伪君子》、《海的沉默》以及《最后一课》等。
他在青岛的文学创作活动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小说方面,1936年与老舍合著书信体长篇小说《天书代存》,然未完即辍;再者,就是1935年夏作为《避暑录话》十二同仁之一而进行的散文写作,有《无题》、《旧都避暑记》、《傻瓜》等刊出。
沈从文:小说是在青岛酝酿的
青岛对于沈从文来说意义非凡,特别是在构建文学精神和稳定心理世界方面,他完成了自我救赎与自我超越。
他是1931年抵达青岛的。此前,他在上海过得很郁闷,在青岛他也面临精神孤独,不过致其一度堕入痛苦深渊的并非地域因素,而是好友胡也频和徐志摩的死。有一段时间,他几乎被打垮,日日独坐海岸,沉思“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幸而纯净的山海灵光的救赎和洗礼作用,引导他走出了精神危机,让他的生活与创作都进入了一个理想时期。两年间,他陆续写出了几十篇作品,其中包括三篇传记:《记胡也频》、《记丁玲女士》和《从文自传》。小说方面,尤以《八骏图》为代表,另外有《月下小景》、《都市一妇人》、《如蕤》等。
言及代表作《边城》与青岛的关系,他说,小说是在青岛酝酿的,翠翠这一形象的原型与崂山北九水遇见的一位清纯少女有关,其长诗《从悲多汶乐曲所得》所记“崂山前小女孩恰如一个翠翠”是同一个意思。
沈从文也收获了爱情,与苏州姑娘张兆和走到了一起。那句“乡下人,喝杯甜酒吧”的表白成为流传一时的爱情口禅。
陈梦家:梦幻在青岛起航
陈梦家是以一位诗意助教的身份出现在大学校园中的。
1932年3月,自中央大学毕业后,他追随恩师闻一多来青大任助教。作为新月派的后起之秀,宗教家庭背景给他影响很大,他怀着圣徒般的虔诚投入到了创作之中,在青岛陆续写出了《在蕴藻滨的战场上》、《一个兵的墓铭》、《老人》、《哀息》、《海》、《小诗》等作品,基本摆脱了格律的窠臼。虽然在青岛的岁月很短暂,然意义深远,他从迷惘走向坚定,不仅个人诗风发生转变,而且给新月派带来了崭新语言,在新月派运动的余音中唤起了一种可回转的青春状态。
他的学术生涯也是从青岛开始的,后渐成古文字学和考古学大家。在青岛,他还翻译并解读了所罗门王所作的《歌中之歌》(《圣经·雅歌》)。
洪深:劫后桃花映现的电影开山
洪深是中国现代戏剧上的一位路标式的人物,在文明戏向现代话剧转型过程中具有筚路蓝缕之功,“话剧”一名即肇创于他。同时,他也是中国电影的开山者之一,在早期电影创制方面起了关键作用。
洪深与青岛结缘甚早,其家族直接经历了青岛历史的复杂变故。1913年,其父洪述祖因宋教仁案而举家避来青岛,初居中山路,后在崂山南九水筑庐,别墅名观川台。1914年日本占领青岛,观川台随之沦入敌手。
1934年,洪深加盟山东大学,出任外文系主任。他的到来,使山大的戏剧活动有声有色。他指导学生排演的英国戏剧家台维斯的三幕喜剧《寄生草》,全市公演成功。
1934年,感愤祖产被日人霸占之事,他写了《我的失地》。转年,又以此为本,写出了《劫后桃花》,这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正规的电影文学剧本。
1935年,由上海明星电影公司投拍的同名电影在青岛拍摄,当时洪深亲临现场指导。这次拍摄活动,拉开了青岛为电影拍摄胜地的序幕。
1942年,根据老舍作品《二马》改编的同名电影在太平角一路上的英国总领事署别墅拍摄内景。
老舍:书写“黄金时代”
文学史素有“鲁郭茅巴老曹”之说,指的是六位取得了最高文学成就的现代文学巨匠。其中,除老舍之外,其他诸位与青岛未发生实质性的直接联系。
1934年9月到1937年8月,在青岛的三年是老舍的黄金时代,前两年他在山大任教,最后一年辞职成为职业作家。这段时间,其文学创作蔚然大观,体裁之多样、主题之深刻与品质之纯粹都是空前绝后的。戏剧之外,几乎他所有体裁的代表作均出自青岛,长篇小说《骆驼祥子》,中篇小说《月牙儿》和《我这一辈子》,短篇小说《樱海集》和《蛤藻集》,文学创作经验的《老牛破车》,旧体诗《诗三律》,新体诗《礼物》,散文《五月的青岛》和《想北平》。《骆驼祥子》的诞生,使中国现代文学获得了重大突破,实现了对城市贫民的真正关注和博大同情。
台静农:青岛燃灯岁月
台静农曾被称为“中国新文学的燃灯者”之一,以其厚重、质朴的乡土文学显名,深得鲁迅赏识,言其“将乡间的死生,泥土的气息,移在纸上。”1936年秋,他来到山东大学文学院任讲师,讲授中国文学史,开始了青岛的燃灯岁月。
台静农还是一名书法家和金石学家,对青岛及周边地区的相关遗产自然也会有敏感关注,通过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楫》了解到被誉为“隶楷极则”的天柱山郑文公碑,遂趋身远游,考察了那里的摩崖石刻。
他与老舍一见如故,常相聚饮,那沉郁中的洒脱劲令人感动,觥筹交错之际,老舍会乘兴来上一段二簧清唱,一旁的台静农则闭目击节,已然忘忧了。
1947年秋,台静农身在台湾,某日忽然得到友人带来的问候:两瓶苦老酒(即墨老酒)。饮之,恍若隔世,为一种魂牵梦绕的真滋味出神,唤醒了“对于青岛的怀想”:……我仅能藉此怀想昔年在青岛作客时的光景:不见汽车的街上,已经开设了不止一代的小酒楼,虽然一切设备简陋,却不是一点名气都没有,楼上灯火明蒙,水气昏然,照着各人面前酒碗里浓黑的酒,虽然外面的东北风带了哨子,我们却是酒酣耳热的。(《谈酒》)
王统照:本埠文学的拓荒者
在前述多位客居青岛的学者眼中,王统照就是青岛人,他常尽地主之谊,热情款待老舍等友人,成就了三十年代风雨中的一幕温馨图景。
自1927年举家搬迁青岛以后,他的寓所就成了青岛新文学力量的聚集地。在这里,我们看到一位为青岛开辟新文学道路的拓荒者。1929年,他主导创办了岛上最早的文学期刊《青潮》,1933年发表了长篇小说《山雨》。三十年代活跃在文坛上的一批年轻作家如臧克家、吴伯萧、王亚平、杜宇、孟超等人均深得其惠。
他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一。1921年初,他与周作人、沈雁冰、郑振铎、郭绍虞等12人发起成立了新文化运动史上的第一个文学团体———文学研究会,倡导“为人生的艺术”。在三十年代,虽说尚未加盟山大,但他与前述大部分学者相识相知,是贯通校园内外的一个关键人物,实质性参与了青岛现代文化平台的建设。1946年2月,山大在青岛复校,他应聘出任中文系主任。
1934年3月29日,王统照写下《青岛素描》一文,对居住地的历史、建筑与风光做了一番刻画,并以“东方花园”名之。
山东大学青岛校区选址即墨,计划2016年招生。图为图书馆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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